台客土台客一詞最早出現於民國五0年代,主要是當時「外省掛」也就是外省幫派用來稱呼本省的幫派份子的用語。然而「台客」並不止於本、外省幫派之間,也存在於五0年代的日常生活中,是相對於「外籬仔」(本省人稱外省人的用語)另有另一種說法「台客」一詞在當時為中性用語,僅有在加上「土」字時才有貶抑之意。網友「台衛兵」也提出台客中的「台」字指的是閩南人,而「客」字指的則是客家人,提出「台客」一詞在當時的盛行,與國民黨政府大力推行說「國語」有關,帶有嚴重閩南語腔的本省人,因此而更加被歧視。

經過時代的變遷.台客一辭已經變成盲目跟隨流行..而且是以一種「很蹩腳」的方式進行流行文化的仿效,而"非台客"最受不了台客的地方,就在於台客對於自己「很蹩腳」的風格深以為傲。
所謂「很蹩腳」的仿效,就是有一類型的台客會模仿日本黑社會兄弟黑襯衫黑西裝的穿著打扮,不同的是台客版的日本黑道會在一身黑衣黑褲下外加一雙白色布鞋。這樣帶著獨有的台式混搭風,在非台客眼裡就是沒有品味的表徵,再加上台客本身對這樣的台式混搭風引以為傲,因此更遭受非台客族群的輕視。
  除了沒品味的批評外,台客另一項遭受嚴重批判的,就是「很膚淺,沒有深度」的仿效。
喜愛嘻哈風的台客,因為多為經濟基礎尚不穩定的年輕族群,所以買不起昂貴的名牌板衣、板褲、板鞋,因此會以便宜的盜版商品取代原本價格昂貴的名牌商品,而且嘻哈台客以為只要穿上類嘻哈裝,唸著滿是髒字的饒舌歌,就是正港嘻哈,這樣只有表面的仿效也遭受非台客族的強烈批評。
外界表示台客並非真正瞭解嘻哈文化,或者任何一種流行文化的真正內涵,僅是透過外在的仿效,忽略每一個流行文化的內在精神與意義,因此才遭受抨擊與批評,而這也是台客文化要被反對與消除的主要原因。
  台客第二個遭受抨擊的原因在於其被非台客所認定的「沒有水準、沒有格調的行為」而這些行為就被非台客稱為俗或「聳」。舉例說,非台客大多認為口嚼檳榔、出口成「髒」是沒水準的行為,而上述膚淺的盜版行為也算是沒有格調的行為之一。這樣帶有菁英文化色彩的說法很自然引來台客的不滿,而這也是一般台客或擁台客族群用來反駁非台客族群的主要論點,其主要的意涵就是非台客以一種菁英階級的姿態貶低擁護台灣大眾文化的人為台客以顯現自己的高格調、高品味。 

  但事實上,和那些不看鄉土劇、只愛好萊塢片、一身高級行頭、永遠只出入高級餐廳的非台客比較起來,不會說英文、滿口台灣國語,卻腳踏實地認真過日子的台客,反而比非台客來的令人敬佩,。
 

  又,究竟甚麼是台客族?狹義來說,台客族衣著打扮大多採日台混合式風格,也就是吸收日本原宿、澀谷一代年輕人流行打扮,再結合台灣本土特色,所融合出的一種不協調、矛盾另類風格。 
  
  而台灣的流行文化主體向來受到美國、日本甚至是近來的韓國影響,一直處於交雜混淆的曖昧身分。不過,在整體流行文化的版塊中,其實有一小部份的
F世代正努力實踐以本土為主流價值的「台化」運動,他們被標榜時髦的新人類所不屑,指陳是「台客」。其實,台客的正名一直在發酵當中。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旁邊坐的是我的國中同學,姓蕭,大家管教他蕭郎,此時公車正經過一座小型的公園。 
  「噯,吳碧研,阮係要去刀位!?」蕭郎拿開口裡叼著的雜牌菸,轉頭對我問道。
    
  「噓~好所在!」我將食指放上我那正因嚼口香糖而動個不停的唇,神祕地說道。
   
  隨後,我噘起我的嘴巴,口裡那早已被我嚼得失去了滋味的口香糖火箭似的噴了出來。

  …不用懷疑,它好死不死年在前面那位禿頭老伯光亮亮的後腦袋瓜上,他沒有發覺。

   我憋不住地笑了出來。但我爽朗的笑聲看來並沒有捕捉到充滿愛慕之情的眼神,只見鄰座一位西裝筆挺的上班族正一臉鄙夷地看著我,看來他是目擊了口香糖從AB的整個拋物線流程,不過我哪裡會在意這種小事呢!?我又用腳上的夾腳拖鞋像在跳舞一般將地板踏出啪答啪答啪答答的節奏,並示意蕭郎和我一起做,然而不出所料地,我們接收了車上所有人嫌惡的目光。我和蕭郎像享受這種壓迫感似的,相互擊掌並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喂,囝仔,很吵恁甘災!?」這時後方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語氣聽來不善。我和蕭郎回過頭,只見一個男人臉上留著一條幾乎橫跨了整張臉的刀疤,亮出了他粗大厚實的掌,用力握了起來。他正橫眉豎目地瞪著我們。 
  「操!惹到大牌ㄟㄚ!」蕭郎低吼,眼神呆滯。
 
  「靠!你係北七秀!?阮到ㄚ啦!酸!」我用力地按下下車鈴,拉著蕭郎便往前衝,車上持站票那些善心人士們剛好成為我們活生生的人肉盾牌,就在他們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時…前方那位(此時已在我們後方了)濃妝豔抹的貴婦被那刀疤男的手肘一撞,痛得連妝都掉了一地;再前面那位帶著一副無框眼鏡,長相白淨的男孩猛被踹了一腳,當場捂著重要部位一臉痛苦地蹲了下來…不過我們已沒時間感到抱歉也沒時間說抱歉了,再不溜我們十七八歲的青春年華就要斷送在這台連司機都不曉得叫什麼名字的公車上了…(真是廢話,誰會知道司機叫啥名字!?)而且、而且還是被毆到死的,天曉得那死相會是多醜啊!?…等等,那不是重點,我們衝到司機先生旁邊,速度慢不下來…我瞄到司機先生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靠!笑三小!?)他按下車們的開關,剎車不及的我們瞬間跌了出去。
 
  緊張的心情倏地鬆懈了下來,累趴似的癱在地上,車上那刀疤男口裡不知還在罵些什麼。
  
  「幹!敢驚恁爸!」蕭郎拍拍屁股,站起身來不滿地大吼。
         
  「靠你係咧叫三小!?走啦!」我指了指前面,沒好氣地回罵道。
 

***
 

  「台客俱樂部?操這係蝦米所在!?」蕭郎看著招牌上斗大的五個字,轉頭對我問道。   
  「丟係台客ㄚ,架甘單你嘛不知,進去啦!」我踹了走在前面的蕭郎屁股一腳。

   我和蕭郎踩著七仙步似的步伐,晃進了俱樂部。

  「您的電話將轉接到語音信箱…」林宇闔上手機後嘆了一口氣,他又被放鴿子了嗎?加上之前的,算一算也有五次了吧,被放了五次的鴿子,他還是沒能見到這個談吐幽默的女孩…他是不是該是時放手了呢…(唉~被耍著玩的網路受害者…)

   我猛灌了一口台灣啤酒,那種嗆辣的快感可是台灣啤酒才有的獨特風味啊!放下手中的啤酒罐,心裡疑惑著,怎麼像蕭郎這種土台客會不曉得這裡呢?還要浪費我的唇舌獎一堆廢話…

  兩個人影朝這走來。 
   「喲~王殷和王菁,有蝦米代誌?!」我衝著來人就問。 
  「吳碧研,你甘知道今仔抽到哪3個名字要表演?」王殷對我問道。
 
  「說!」我冷眼笑著。
 
  「第一位哇不知道係項,第二位係哇-王殷,吳碧研,你係第三位!」
 
  「水啦!好好唱乎阮兄弟看,伊係新人!」
  
  「放心啦!咱"殷菁二人組"不會乎你失望ㄟ~!」我和殷、菁二人擊了擊掌。

 
   時間一到,正在播放著的重金屬音樂適地轉換成台客舞專有的舞曲,一群穿著束褲的少年跳上了舞台。

 
  "哦~係台客舞ㄚ!不過…真正的台客是不會跳舞的,真正的台客…就是台!"我笑著,將口香糖吐了出去,它的降落點並不在我的思考範圍內。

    「噯,卡等ㄟ哇彈電吉他配樂,哇ㄟ叫人打小鼓,你負責唱丟係ㄚ!你一定會的啦,歌名係…」我將嘴巴附上蕭郎的耳朵。 
  「喔~這甘單啦~!」正當蕭郎對我擺出一張"交給我就對了"的臭屁神情時,音樂又換了,而我這才發覺第一組的表演已經結束了,王殷和王菁2人站上舞台。

  「各位,看到阮"殷菁二人組"有想到蝦密啊!?」王菁對台下大吼。 
  「伍佰、伍佰…」台下忽然一致地叫喊了起來。也是,大家都知道他們一上台就是唱伍佰的歌。
 
  「水啦!那麼…伍佰-你是我的花朵,Music!!!」王殷一拍手,王菁也配合著音樂踏出節奏。
 
  
  『…喔~妳是我的花朵 我要擁有妳 插在我心窩  
 
  喔~妳是我的花朵 我要保護妳 一路都暢通
 
  喔~妳是我的花朵 就算妳身邊 很多小石頭
 
  喔~妳是我的花朵 我要愛著妳 不眠也不休…』

  「呼~該換咱ㄚ~」隨著"你是我的花朵"接近尾聲,我站起身來,將口香糖黏在椅背上。眼看著王殷和王菁翻身躍下台,我舉起右手,音樂軋然停止。 
  步上舞台,我同時又塞進了一片口香糖;蕭郎則是以飛躍的姿態竄上舞台,然後忽然做了個標準的下腰動作。全場傳出驚呼聲。
 
  "靠,下腰我還做不到也,夠屌的台客風範!"我揚起嘴角看著蕭郎,眼神充滿讚賞。

  但我可沒忘了我們是上台做什麼的。

  「歐卡臣,上來!」我對底下大吼,一個留著雷鬼頭的男生被扔了上台。 
  「幹!」歐卡臣揉了揉跌痛了的屁股。
 
  「廢話少說,準備好ㄚ沒!?」我拿出電吉他,似乎接在問題後的下一秒,歐卡臣搬出電吉他,蕭郎也拿展麥克風站定。他們點了點頭。
 
  「準備好ㄚ吼!?那麼…張震嶽-愛的初體驗,Let’s GO!」我以比剛才更大的音量大吼,右手手指猛地往吉他弦上一撥。
 
  
  『如果說你要離開我 請誠實點來告訴我 不要偷偷摸摸的走 像上次一樣等半年
   如果說你真的要走 把我的相片還給我 在你身上也沒有用 我可以還給我媽媽
 
   什麼天長地久 只是隨便說說 你愛我那一點 你也說不出口
 
   你認識了帥哥 就把我丟一旁 天氣熱的夏天 心像寒冷冬夜…』

   馬上,一個穿著花襯衫、束褲加籃白拖的男生迎了上來(熟人啦!)「恁好哇係加ㄟ會員兼服務生哇乎作林老暮!」 
  隨後,林老暮慎重地觀察起我們的服裝打扮。我穿著一件上頭有著一條白龍的黑色襯衫、捲單邊褲管的板褲和一雙大了一號的夾腳拖鞋;蕭郎則酌了一件綠格子襯衫、一件七分風褲及一雙普通到不行的拖鞋。我報上了兩人的全名。
    
  「吳碧研,你到C去尬大家會合,這位蕭郎,就請你先到B區坐坐!」林老暮笑著對我們說道。
 
  「蝦會啦!?」蕭郎一臉問號。
  
  「靠你麥哀拉這係加ㄟ規矩,7點以後架ㄟ塞自由活動!」我扁了蕭郎的肚子一拳後將目光移向林老暮,「噯,這個係新朋友,幫哇帶伊去坐喔好!」
 
  「沒問題啦!」林老暮笑道。

   7點整的報時布穀鳥叫了起來,各區的台客台妹們一哄而散,而蕭郎也理所當然地大聲嚷了起來:「喂~吳碧研~你弟刀位~!?」
  「噯,哇弟加啦,坐!」坐在角落的位置上,我朝蕭郎揮了揮手。 
  「你剛剛都再衝啥!?」我問。
  「打牌ㄚ,大家攏咧玩哇丟作伙玩ㄚ!擱有一件代誌,ㄚ你係要尬哇介紹這個所在ㄚ沒,哇道今嘛馬係擱霧煞煞…!」蕭郎一臉不爽地點上他的雜牌菸。
 
  「哈哈哈…好啦好啦,你卡等ㄟ…」我舉起手,一個綁著馬尾、右耳上掛著兩個大圓環的女生迎了上來,「恁好哇乎作甘珊曉兩位需要什麼?」
 
  「先來兩瓶台灣啤酒!」
 
  「ㄟ…兩瓶台灣啤酒是嗎…稍等一下!」語畢甘珊曉一陣風似的罵上就不見了。看來這位道行遠比林老暮還要高很多…
 
  「好,哇丟先尬你講區類好ㄚ,A區係超愛穿束褲的台客;B區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從口袋裡將它接了起來。
 
  「喂?林宇嗎?嗯,臨時有事真是不好意思喔!對,我們另外再約時間好了,嗯,真是對不起喔…」我氣定神閒地掛掉電話並將手機關機。
 
  「操!你嘛太假了吧!?」蕭郎完全傻眼。
 
  「要你管!來阮繼續,A區呢係普通ㄟ台客啦;B區丟係像哇這款,像台客ㄟ台妹;C區包括普通ㄟ台妹尬愛穿束褲ㄟ台妹,妖和艷丟係普通台妹ㄟ特色,至於把愛穿束褲的台妹歸類在一起是因為這一群的人實在太少ㄚ…擱來介紹加ㄟ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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